中居正廣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就在遇上木村拓哉那一刻開始。
明明應該趕赴一個關係著自己大好前程的會議,此刻却被困在了這個悶得要死的車廂中,向著相反方向前進。
大都市充斥著被污染的空氣與煩人的喧囂,各自背負著不同枷鎖的人們在街上匆忙來去,一成不變的黃昏時份,停滯不前的車龍絲毫没有要退去的跡象,四周不斷傳來急燥的響按,喉嚨干得發緊却還是點起了一根烟。
"要是你死於肺癌,我可不會為你難過"真可笑,明明也是個烟槍來著,却總是對自己說著這種任性的話。
"那你也過來一起抽吧,好讓我們可以死在一起"
"'我們'嗎?..."你笑開了,甜甜的,眼神有點迷濛。
知道嗎?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你的笑容特別狡猾,即使冷靜如自己也被它迷惑著,無法思考。
"你就是這首曲子的作者?"
"不像嗎?"陽光灑在你輪廓分明的臉龐,褐色的朣孔閃耀著如寶石般的光輝,性感的雙唇挽起一抺自信無比的笑意,帶著驕傲,看得人暈眩,心頭一緊,差點不能呼吸。
曲子大賣,你很高興,慶功宴上笑得像個孩子,燦爛而天真,純粹得不像個社會人。
"喂,你真是嚴肅到家了,明明今天是為我們慶功的日子,就應該拋開煩惱好好享受"說著便牽起自己的手,踏著配合樂曲的愉快步調,
"放開我,兩個大男人這樣子跳舞,丟臉死了"
轉身甩開你的手,不會告訴你其實自己比你更高興,因為除了那筆相當可觀的收入,還得到一個才貌雙全的你。
聽人說那些令自己欣喜的事情,總有一天會傷害自己,或許是真的吧。就像赤裸纏綿的時候,你那誘惑人心的淺笑,輕易的把自己帶到情慾的天堂。但下一瞬間,相同的一張唇齒,却令自己跌入萬刧不復的地獄。
"我要去美國"
"...那很好"
"不把我留下嗎?"
"前程是你的"
"說句留人的話就這麼難嗎?"
"..."
"哼!中居正廣,你最好連機都不要來送,一個人就這樣別忸到死算了"你的冷笑為應該延續的對話劃上一個休止符。
各種屬於你的笑容在腦海中不斷回播,那時候没能說出的話語現在化作瘋狂的思念,即使可能會被你滿帶嘲諷的恥笑著,現在還是想立即,見你。可惜,即使竭力拔足狂奔,終究還是没能趕上,那亂七八糟不斷擦新的航班時刻表告訴自己,你己經於藍天之中翺翔。伸手把帽檐壓得更低,失落悲傷的眼神不想被人看見。
"不是不來嗎?"
身後響起那依舊倔強的語調,轉過身來,及肩的長髮微微晃動著,嘴角划出一道再熟識不過的好勝弧度,真是...一點都不討人喜歡,
"不是要走嗎?"
但却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深深迷戀著。二話不說,衝上前抱住你,放棄一直堅持的冷靜,不顧旁人的側目,吻上早已令自己迷失方向的笑容,這次一定會好好的把它刻進心堪中。
一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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